杂食动物,习性不明,捕捉须谨慎。

【白宇&朱一龙】你我之间(6)

*现实妄想向


*时间线混乱预警


*内心戏过量预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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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一龙看着白宇那张人事不知的睡脸,无奈地叹了口气,又觉得有些好笑。这小子无知无觉的样子,与方才那个气吞山河的白宇简直不像一个人。白宇的手还环在他腰侧,他试着挣扎了一下,腰酸的很,下身潮湿粘腻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。情爱的桃色退去,他的理智也逐渐回笼,便不能放任两人这样下去。

 

朱一龙拉着那件已经彻底变形的衣服,把自己从白宇怀里抽离出来。白宇睡的人事不醒,怀抱空了,两手很不满地在床上摸索。朱一龙翻身躲过他的追寻,缩在床头,一脚拨过一个枕头,踢给那双不安分的手。白宇在睡梦里,果然十分好忽悠。他一把揽住那只绵软的羽绒枕,如珠如宝地护在怀里,终于心满意足地把自己团成一只大虾。

 

白宇醒来已是艳阳高照,宿醉后的头疼让他有些精神恍惚。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眼神迷蒙地环视着周围,五星酒店的行政大床房窗明几净,夏日的阳光透过纱帘倾泻进窗里,生锈的脑子也在明亮的天光中缓缓苏醒。

 

酒精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哲学的发展,每一位酒精中毒患者从朦胧的混沌中苏醒,都会像盘古在开天劈地前的觉醒一样,开始思考一些深刻的问题,比如:

 

我是谁?我在哪里?我做了什么?

 

当然,这种哲学思想短暂觉醒的现象由于过于普遍,人们都亲切地称之为——断片。

 

白宇迅速检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,发现自己的脑子就像一台报废的摄影机,只能观察不会记录。他的存储卡里只剩一些浮光掠影的片段,记忆模糊且支离破碎,所有幸存的影像也全像过期的牛奶,朦朦胧胧一团浆糊。

 

只是那幸存的片段中有些旖旎的风光。

 

白宇坐起身来,揉着太阳穴仔细思考了良久,房内整齐有序,身上虽然衣着不整但好歹裹着浴袍。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岁月静好,除了身下某处有些熟悉的潮湿闷热。

 

白宇对于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,自从他脑内那两座世俗的大山被劈裂,他就偶尔会做些春光无限的梦。宿醉后的大脑实在没法从那些诡异的井然有序中看破真相,他拍了拍脑袋,许是昨天碰到龙哥过于兴奋了吧?再说…他默默回想了一下朱一龙与他掰手腕时的臂力,如果那些都是真的,可能在他刚出手的时候,就被他龙哥一个过肩摔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吧?那些浮光掠影的惊艳,怕又是一场不可说的梦罢了。

 

时间已到中午,好在离芭莎的活动还有几个小时,白宇收拾了心情,洗完澡便准备去酒店餐厅吃饭。刚走到电梯间,就碰到朱一龙的助理正在打电话。小姑娘忙着跟品牌方协调之前的服装调度和下一场活动的安排,只朝他招了招手,算是打招呼。艺人团队之间对于一些商业合作负有保密义务,白宇本打算去问问她朱一龙吃了么,走进了却无意听见电话那头的来历,便准备避嫌离开。

 

“白叔!”恰巧小助理打完了电话,“白叔今天还好吗?”

 

“啊,”白宇也不知怎么的,这次宿醉的影响退去后,莫名还挺神清气爽的,于是又惯例地开始得瑟,“你白叔谁啊,没事儿。”

 

“诶,我们龙哥早上说头疼,都没起呢。”小助理皱着眉,话还没说完,白宇就十分积极地怂恿到,“这到饭点了,怎么也叫龙哥起来吃了再睡,我们去看看?”

 

“白叔你去吧。”小助理兴致不高,“昨天品牌那边送来的衣服有问题,我这里还急着协调。”

 

“哦,那你先忙吧。”白宇不疑有他,他今天的大脑就是条笔直的单行道,不会拐弯也不能掉头。这颗大脑十分简单地决定回房叫餐,然后去把他龙哥从床上挖来吃饭。

 

白宇电话打来的时候,朱一龙其实已经醒了。他躺在床上回想昨天的荒唐,不经觉得有点尴尬。今天还有工作,芭莎那边发来邀约的时候,工作人员不无掩饰地提到期待巍澜的合体。朱一龙想了很久,还是难以想象如何面对白宇,只好装作没听见铃声。

 

昨天他等到白宇睡死过去,才开始收拾那一片狼藉。手腕上的衣服像是跟白宇通了气,越动缠的越紧。明天是时尚杂志的活动,必然不能在显眼的地方留下太多痕迹,朱一龙想了想,只能用牙一点点地把手上的束缚扯开,好不容易重归自由,那件可怜的外套也可以寿终正寝了。朱一龙挪到镜子前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,好在白宇虽然来势汹汹,下手还是知道轻重,没有留下什么很深的痕迹,他不由得松了口气。他实在累的不行,穿个衣服几乎耗尽了剩余的力气,只好坐在床边的沙发上,在昏暗的灯光中用目光仔细描摹着那张安详的睡脸。

 

小白……你到底…

 

他有点不太确定白宇的想法。酒后乱性这种事情,后续的衍生一般有两种情形。一是误会一场,大家一笑泯恩仇,成年人嘛,你情我愿的,都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。二是真情流露,酒醒之后互诉衷肠,相互表白非你不可,于是相爱的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

 

“你是哪一种呢?”

 

朱一龙一个人在灯光的阴影里自言自语。他在问白宇,也在问他自己。他一直知道自己对白宇有所不同,圈内因戏生情的情侣不少,如果是异性,他必然乐意放任这份不同慢慢发酵,但如果终究是如果。身在红尘中就总会有牵挂,演员不是一个可以令他们任性妄为的职业,于是他把那些微妙的情愫藏起来,不去思考那些代表着什么,只等那些新生的嫩芽在黑暗中默默枯萎。

 

但是意外就这么发生了…他不是完全没法拒绝,他只是太好奇白宇的态度,便真的放任事态发展下去…可这是不对的,他想。


 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以前,人类没有任何灾祸,生活宁静平顺。那是因为所有的病毒与恶疾都被关在盒子里,人类才能免受折磨。那么现在,是时候把盒子盖上了。


肾上腺激素的作用退去后,理智回笼,短暂的休息也攒够了让他收拾残局的体力。毕竟是在酒店,还有其他同事一起,要处理情感问题着实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。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抹去了所有痕迹,最后吻了一下他的男孩,默默关上了白宇的房门。

 

回去之后他洗了个澡,难得地吃了两片褪黑素,药物带来的睡眠质量虽然不高,但还是能帮助人逃避一些东西。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,太阳升起,他也终于不得不面对酒醒的世界了。

 

白宇的电话契而不舍地响了两遍,朱一龙默默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出神,门铃也同步响了起来。

 

“哥哥,你在吗?”白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朱一龙很少这么久不接电话,白宇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放心,便直接来房间找人。

 

也不能一辈子装鸵鸟吧,朱一龙自嘲地握着手机笑了笑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他心想着,转身打开了房门,“不好意思小白,刚在卫生间呢。”

 

“没事没事,我看你一直没接电话所以来看看。”白宇笑着拉住他,“刚碰到你助理,说你还没吃饭,她把你交给我了,我叫好餐了,去我那吃饭?”

 

朱一龙从他若无其事的热切中觉察出一丝不对劲,“小白,你……”

 

“啊?”白宇见他神色有异,又看着面色不好,立马关切到,“哥哥你怎么了?看着精神不太好,昨晚没睡好吗?”

 

“你…不记得了?”朱一龙的心脏狂跳,好不容易缓和的腰痛仿佛又开始发作,他幻想过无数再见的情形,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。

 

“我…”白宇本能地觉察出一丝不对劲,“我…昨天…哥,那个…”他有些语无伦次,“我有时候喝多了会有点不正常…我大学同学说我有一次还去扒导师假发…我…昨天没做什么吧?”

 

“噗。”朱一龙看了他许久,突然笑了出来,“没什么,你就是开了个个唱,你那次扒假发成功了么?”

 

白宇听言松了口气,转而十分兴奋地说起那次的冒险“嗨你是不会知道,那次好几个同学拉着我呢……”

 

朱一龙微笑着看他手舞足蹈地说自己的光荣革命史,一瞬间的惊诧过去之后,一个演员良好的职业素养帮助他成功掩藏起自己的失态。不管怎样,白宇仍旧是那个快乐的白宇,看来走错方向的只有他一个人。这样也好,他心里想着,又像是要掩盖什么似的,默默地重复了一遍,这样也好。


———TBC———

讲个笑话,这个人刚动笔的时候曾经以为能一发完结😃

这过渡章卡的死去活来的。

剧透:小白很机灵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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